【新快】Stand by(并肩而行,ABO设定文,中长篇,HE)

4、

怪盗的话音刚落,他高举起的右手中央便应声弹射出一根金属丝,啪的吸附在墙上。怪盗先是将金属丝拉得笔直,跟着拽了拽,似在检查它固定的是否牢固。

 

“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

 

“唔喂——”

 

被对方的行动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名侦探连忙上前一步,结果还没等他摸到怪盗的衣角,怪盗就嬉皮笑脸的朝他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蹿上了墙。

 

怪盗基德右手握拳攥住金属丝,脚下一踩,借力在墙上行走两步,看高度差不多了,将多余的金属丝缠在掌心,右手猛地一拉,整条手臂的肌肉都跟着施力,拥有良好爆发力的柔韧腰部让他得以在半空中保持住平衡,紧接着一个旋身,怪盗便翻进了院墙里,双脚同时落地的声音微弱到几乎不可闻。

 

整套翻墙的动作行云流水,灵巧得不似一个越进化越笨拙的灵长类。

 

“呼……真是个乱来的家伙。”

 

莫名为对方有些悬心的名侦探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他小声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便用脚踢了踢紧闭的大门,“喂,麻烦你把门打开吧,私闯民宅的小偷先生。”

 

“怎么,带着房子的主人也算私闯民宅?”

 

大门另一端的怪盗语含笑意的反讽了一句,然后笨重的金属与木块的摩擦声响起,大门被吱呀一声拉开,工藤新一正要迈进去,却发现一脸坏笑的怪盗挡在两道门的中央。

 

“Please give me the Password.”

 

这又是玩哪一出?被怪盗一出接一出根本不嫌累搞得头痛欲裂的名侦探一面用手按揉着太阳穴,一边一字一句的问,“怪盗基德,你幼不幼稚?”

 

“No!”怪盗皱着脸,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双手交叉,在胸口比了一个大大的×,“The Password is wrong.You have only one chance.”

 

只有配合一个选项能选择的名侦探只得说:“Bravo.”

 

使劲浑身解数恨不得打滚求名侦探表扬的怪盗总算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他将两扇门用力扯开,深吸口气,字正腔圆的高呼:“Congratulations!”

 

“……”

 

无比兴奋的怪盗朝无语的名侦探举起右手,“Hey man,give me five!”

 

在心底呵呵两声的工藤新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径直绕过了怪盗。惨遭无视的怪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晃晃悠悠的跟在名侦探的身后。

 

站在自家门前停下脚步的名侦探回过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怪盗,“那这扇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坏心眼怪盗的惯用句式再一次怒刷了存在感,他浅笑着,在半月眼名侦探的瞪视中伸出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旋。

 

只听咔哒一声,大门随着怪盗施加在上面的力气徐徐打开,在名侦探面前展现出一个灯光灿烂温馨的世界。

 

“怎么样?”怪盗邀功般的凑到惊愕的名侦探面前,伸出三根手指,“像这种不加密码的简易锁,我只要三秒钟就能搞定,接着用一秒钟找到玄关旁所有的开关,最后用三秒钟跑回院子门口。”

 

“……所以呢?你是想让身为侦探的我,夸奖你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偷窃奇才么?”

 

“不是吧,名侦探,你……难道不觉得很惊喜?”

 

“惊喜?你不就是提前帮我把灯全都打开了么,我为什么要为节省一道工序就觉得惊喜?”

 

“……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名侦探。”

 

“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我敢肯定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或许吧。”

 

看上去非常无所谓的名侦探将脱下的鞋摆到了左手边的鞋柜上,取了一双新的拖鞋放到了怪盗的脚旁,“请随意。”

 

“那我就不客气的打扰了。”

 

怪盗说着,三下两下的将脚上的鞋子踩掉,把拖鞋往脚上一套就马不停蹄的冲进客厅里,连门都不记得关。

 

专注给怪盗善后一百年的名侦探只能边把大敞的门关上,边对在客厅乱逛的怪盗说:“一楼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所以只有在二楼房间里的浴室能用,需要我带你去上面么?”

 

顺理成章登堂入室了的怪盗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他毫不避嫌的欣赏着摆放在名侦探家中客厅里的各色收藏品,而那个嵌入整面墙中的夸张书柜无可厚非的引起了怪盗的注意,他一面飞快的浏览着摆放在书架上的形形色色的书籍,一面随口敷衍的回答道:“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上去吧。”

 

“好。”

 

同样没有身为屋主自觉的工藤新一点了点头,丝毫不把那个在家里乱晃的怪盗基德当成一个小偷来防范,他自顾自的上了二楼,取出两套干净的衣物,一套放到床上,另一套则被他夹在胳膊下,带出了房间。

 

名侦探决定去隔壁他父母的房间,用那里的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至于那个精力旺盛的怪盗,凭他身为怪盗对建筑物构造分外敏感的能力,足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摸索清楚一套不过两层楼的房子。这一点,名侦探毫不怀疑,所以也不去替他操心。

 

“呜哇——除了地理、历史的书籍以外竟然全都是有关推理的书籍……”

 

不知自己已经被放置play了的怪盗兴致勃勃的将书柜上所有书名尽数看了一遍,结果失望的垮下肩膀,得出了一个结论——名侦探一家对书籍的爱好真是非一般的无趣。

 

在没有发现一本符合自己品味的书之后,怪盗不可避免的对巨型书柜丧失了兴趣,被疲惫席卷了全身的他打着哈欠上了二楼,仅凭直觉就在众多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房间中一眼就挑中了那间属于名侦探的。

 

“说起来名侦探那家伙,明明连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带回家,到底是有多信任身为国际通缉犯——怪盗基德的我啊?唉,他那自诩聪明的脑袋难道就没考虑过万一我是个坏人的可能性么?”

 

越想越恨铁不成钢的怪盗叹了口气,摘掉白色手套的他开始动手将身上被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弄得脏兮兮的衬衫和裤子褪下。

 

在怪盗一股脑儿的将裤子连同衣服、袜子随后丢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橘色的物什从裤兜里滚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怪盗俯身将盒子拾起,捏在手中。他那失了微笑就变得些许空白和麻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迟疑片刻,怪盗终究还是把那个装着神秘药丸的橘色方盒放在了桌子中央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抱着工藤新一特地多准备的那一份干净衣物进了浴室。

 

畅快淋漓的洗完澡,特地在浴室里多赖了好一会儿的怪盗穿着睡衣,就像是为了应付一项他不得不去执行的任务那样用搭在颈上的干毛巾草草擦了几下头发,任由湿漉漉的发梢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在干毛巾上晕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走出浴室之后怪盗才发现,天花板上的灯不知何时被人关了,房间里铺满了朦胧的月光。而穿着同款睡衣的名侦探正背对着自己站在桌子前,单手撑在桌子正上方的窗台上,就着月光,仰着头不知在细致端详些什么。

 

怪盗视线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停留到桌子中央的橘色方盒子上,当发现盒子别说是没被人打开过,就连摆放的位置都和他记忆中别无二差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怅然多一些的怪盗心情复杂的瞟了一眼名侦探的背影,然后迈开步伐往对方的身边走去。

 

“哟,名侦探,你不开灯站在窗户前做——”

 

尚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看清对方正在做什么的怪盗神色一变,瞳孔微缩。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钻石“蔚蓝”并将它举在眼前,单眯着眼,旋转变换着角度,对着月光观察钻石的名侦探像是察觉到了怪盗的存在,他慢慢扭过头,将目光一点一点的转移到身旁的怪盗身上。

 

“啊啊……”面无表情叹息着的工藤新一看上去是那样的陌生,“这颗也不是‘潘多拉’啊。”

 

“!!”

 

从四肢百骸传递而来的是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被对方注视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的怪盗失了全身的力气,他就像是不愿接受现实那般愕然的张开了嘴,嗫嚅着说:“名侦探……难道你——”

 

“我记得当时你是这么说的,对吧。”

 

“诶?”

 

“我记得你在对着月亮观察完这颗钻石之后的确说了‘这颗也不是潘多拉’,对吧。”

 

“哈啊……”

 

“潘多拉到底是什么,是一种通过月光来鉴别的钻石么?”

 

“……”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身为怪盗基德的你,为什么会在销声匿迹长达八年之久之后再次现身,又为什么总要在偷走宝石之后从不据为己有,不是原封不动的将它们还回去,就是随手丢弃,再或者就是把宝石交给什么和它有一定渊源的人。现在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一部分,或许你只是打着偷宝石的名号当幌子,实际上是在寻找那颗名为‘潘多拉’的钻石。”

 

推理狂魔名侦探喋喋不休的说着,怪盗分外安静的听着。

 

僵硬失温的指尖开始回暖,周身的温度逐渐回升,血管中凝滞的血液又开始缓缓流动,心情大起大落险些虚脱的怪盗垮下了肩膀,垂拉着脑袋松了口气。

 

“什么啊……名侦探,真是的,你别吓我啊。”

 

推理暂时告一段落的名侦探把手中钻石轻手轻脚的放到桌子上,闻言转了个身,双手后撑在桌子上,促狭的笑道:“怎么?你刚不会是害怕了吧,小偷先生?”

 

死鸭子嘴硬的怪盗忙不迭的反驳,“喂喂,谁会怕你啊,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

 

本应立即反讽回去的名侦探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他细细端详着怪盗的面部表情,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半晌——工藤新一用无比肯定语气朝怪盗基德提了一个问题。

 

他说:“怪盗基德,你被人袭击和‘潘多拉’是有关系的吧?”

 

怪盗的慌乱只持续了一瞬,转念间他便有了主意并迅速镇静了下来,他迎向工藤新一探询的目光断然否定道:“没有。”

 

“真的没有么?”

 

“完全没有。”

 

“好吧。”姑且接受了对方说法的名侦探挑起眉,提出另外一个疑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会表现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什么时候?”

 

“就是在你看到我对着月光鉴定‘蔚蓝’,听到我重复你说过的话的时候。”

 

“哦,你说那个啊……”怪盗抓了抓头,“名侦探,你知道‘东施效颦’么?

 

“……”

 

“要知道像我这等潇洒与华丽并存,颜值和荷尔蒙齐飞的人物,居然被你塑造得那么阴森和恐怖。相信我,我是被你拙劣的演技吓到了。”

 

“……”

 

“再说句实在话,名侦探你说谎的水平就和你的演技一样,也是烂到爆。”

 

“你这家伙,还真是说了一堆相当失礼的话呢。”

 

“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毒舌满点的怪盗自顾自的释放完嘲讽技能,翘着嘴角准备承受某位被猛戳了痛处的傲娇名侦探的怒火,然而这一次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在那位高中生名侦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对被讽刺和挖苦了的愤怒,只看得出他对自己推理结果的坚持和笃定。

 

“我不擅长说谎,我的演技拙劣,看透了这一切的你——怪盗基德,又怎么会真的被我的演技骗到?”

 

“……”

 

“你能轻而易举的拆穿我的谎言,看穿我的演技,那也就变相说明了你并没有被身为工藤新一的我吓到,而是被你自以为看到的‘我’吓到了。是这样没错吧,怪盗基德?”

 

“……”

 

“你宁愿转移话题说一些讽刺的话来激怒我,也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就证明我推理没有错,你被袭击或者是因为‘潘多拉’,或者是因为你招惹了某个组织……还是说,两者皆是原因?”

 

“所以呢?”

 

在名侦探的步步紧逼之下,尝试转移对方注意力无果,又不希望对方继续推理下去的怪盗不得已的松了口,他长叹道:“是或不是,无论答案如何,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工藤新一。”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想弄清楚你的每一次行动是不是都有深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你当做一个视犯罪为乐趣的愉悦犯。”

 

“那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怪盗基德从来不是、也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愉悦犯,这样你满意了么?”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没请求你插手我的事,所以请你也不要过分牵扯进我的事。名侦探,聪明是件好事,好奇心太重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聪明且好奇心太重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你不能因为自己现在变回了‘工藤新一’就忘了自己曾经是‘江户川柯南’的事。”

 

“……”

 

“有些事情明明和你无关,你又何苦去深究?别再问了,就权当是我请求你,乐于助人的名侦探。”

 

要是往常的怪盗,绝不会说出这种类似示弱的话,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调查父亲死因和追寻‘潘多拉’这两件事均无果,又因为‘潘多拉’的原因被神秘组织视为眼中钉,想将他欲除之而后快。

 

长期以往积攒下来的庞大压力让怪盗的精神不堪重负,加之现在身体又特殊疲惫,再辅以一个不管不顾一味刨根问底的名侦探……这无疑于噩梦。

 

头痛欲裂的怪盗甚至觉得或许不需要别人来袭击他,光是压力、疲惫、名侦探这三样东西强强联手,就足以送他升天了。

 

当然,如果恰如其分的示弱能起到让那个啰嗦的名侦探闭嘴的作用,此时此刻,怪盗真不介意示弱这么一回。

 

事实也没让怪盗失望,示弱的效果是显著的,工藤新一虽几番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依言抿紧了唇,不再多说。而各种意义上都累到极点的怪盗转向了床的方向,纵身一跃,面朝下的整个埋进了被里。

 

“谢谢你无声的谅解,我累了,晚安。”

 

名侦探见状拧紧了眉,他大踏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推某个鸠占鹊巢的怪盗,“喂!起来,这是我的床。”

 

“你不是一直叫我小偷么?”把脸埋进枕头里蹭来蹭去的怪盗闷声说:“那么现在它是我的床了。”

 

也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又或者是怪盗的脸上的疲倦、眼睑处的黑眼圈太过明显,总之连床都被人霸占了的工藤新一站在自己的床边,一时间静默了。

 

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怪盗突然打了个寒战,“名侦探,你觉不觉得有一点冷?”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微敞的窗户,又看了一眼怪盗后脑勺半湿的头发,所思所想皆化作一声叹息。他先是走到桌子前面,伸手将窗户关好,又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返回到床边。

 

“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痛和感冒,先把头发擦干吧。”

 

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怪盗勉强打起精神,撑着眼皮,扭头看了名侦探一眼。不出一秒,怪盗就目光涣散的将他湿漉漉的脑袋重新砸回到枕头里。

 

都说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痛和感冒了……

 

把一年份的气在一天内尽数叹光的名侦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自己家里生病,只得任劳任怨的坐到床边,将毛巾盖到怪盗的头上,轻手轻脚的给他擦拭着头上的湿发,尽可能的不去打扰到对方的安眠。

 

意识朦胧之中,怪盗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用手抚着他的头,打起最后的一丝精神将眼皮撑开一道缝,怪盗便看到神情专注的工藤新一在用毛巾替自己擦着湿发。登时放心下来的怪盗阖上眼,嘴角弯起一度的弧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说起来,无论是穿在身上的睡衣也好,枕在头下的枕头也好,包裹住四肢的被子也好,甚至是房间中的每一件物什,每一套家具都散发着工藤新一身上的味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股气息的的确确的这给睡在绝对陌生地方的怪盗带去了些许说不出的安全感。

 

嗯……名侦探给人按摩的手法不错啊,在哪里练的,明天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杂七杂八的事儿,很快,怪盗就从浅眠坠入到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用毛巾给怪盗擦了好一会儿头发的工藤新一自觉差不多了,便把晕湿一片的毛巾捏在掌心,缩回了手。

 

没了毛巾对视线造成的阻碍,工藤新一这才注意到某怪盗已经呼吸平稳,进入了熟睡的状态。

 

毫无防备的睡颜将怪盗近些日子都处于相当糟糕的精神状态下的事实,不加掩饰、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坐在床沿上的工藤新一侧着头,双臂自然下垂搭在膝盖上,无声的端详着怪盗的睡颜。

 

“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朋友。”看上去莫名有些沮丧的名侦探垂着头,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可以——”

 

只稍一个停顿,那些未完的话就这么滞留在喉咙里,工藤新一叹息着伸长手臂,越过兀自睡熟的怪盗,捏起被角,将铺在床上的被子盖到对方的身上,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句内容残缺,微若蚊吶的话语伴随着门锁扣合的啪嗒声,就这么飘散在清晨静谧的空气里。

———以下是作者掉节操掉的非常丧失的分界线———

压力(被洗衣机压倒)+疲惫(睡你妈哔嗨一夜)+名侦探(♂)=升天(啊啊啊,一库!!!)

然后你们猜,裤头洗衣机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猜对或许有奖~加更什么的。

前文直通车:【新快】Stand by(并肩而行)第三章

后文直通车:【新快】Stand by(并肩而行)第五章

最后,谨为我逝去的,那并不存在的节操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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