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になる (译名:成为工藤新一,底特律AU)

——Job——

 

妹妹被人杀死了。

 

她那属于17岁少女尚未成熟的稚嫩躯体不自然地扭曲着,赤裸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遭受凌虐后的绛色淤痕,喉咙处狭长的割口浸泡在血液中太久,伤口边缘狰狞地外翻着,好不凄惨地躺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

 

她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被恶魔毫不怜悯地收割了灵魂,惊恐与绝望地情绪还留在那对记忆中水汪汪的褐色眼睛当中,此刻它们失去了夺目的神采,正空洞地望向天花板的方向。

 

闻讯赶回来的母亲几乎是当场就崩溃了,她哭倒在浴室的门口,被医护人员搀扶着送上了救护车。心脏原本就衰弱的她经历了这次打击之后再也没能振作起来,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病逝在医院。

 

而父亲是在母亲的葬礼结束的一周之后才风尘仆仆从美国赶回日本。

 

他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失去至亲后应有的痛苦与悲伤,一门心思沉浸在他大获成功的喜悦当中,几乎是一换下鞋子便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他在那场国际交流会上是如何的大放异彩,他所改良的心理治疗方案是如何如何地切入要害。

 

“儿子啊。”他老怀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你最近新刊登的论文,很不错,业内对你的评价很高。但你不能满足于你现在的成就,继续努力,未来柴崎家的名声还要靠你来发扬光大。”

 

因为妹妹的案子特地陪同父亲回来的探员闻言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诡异表情。

 

“那个……柴崎教授,杀害您女儿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您看您要不要抽空去见一见他?”

 

父亲脱下外套,甩在沙发上,他一面拆着领带一面语气不耐烦道:“我还有一个网上会议要开,不要用这点不重要的小事来打扰我。”

 

那位探员本就不怎么恭敬的目光因为这句话更是掺上了浓浓地鄙夷。

 

像是在看什么巨型垃圾。

 

“那柴崎先生您呢?”

 

他紧接着转向我的方向,“要和我去一起见一见那个杀害您妹妹的凶手吗?”

 

看笑话一样轻蔑的眼神搭配上异常恭敬的语气真是违和感满满。

 

我沉默地点头,跟在那位警部的身后往玄关的方向走去,余光却不小心瞥到换好了崭新的领带,正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他手里捏着一个木梳,正躬着身子对着客厅茶几上母亲最爱用的方镜一丝不苟地往头发上涂发蜡。

 

“你们钻研心理的人心理素质真是非比寻常啊,连这种时刻都能保持冷静。”

 

染着不伦不类的金发的探员分不清是打趣儿还是嘲讽地同我搭话,手底下稳稳地操控着车,“有空真应该来给我们公安上一上课。”

 

“谢谢你的建议。不过公安的心理课从去年就开始了,每个月一次。”

 

“这样啊……”

 

探员熟练地挂挡,猛打方向盘,甩着车尾一口气儿超过前面慢吞吞的几辆车,“我才刚从美国调回来,对这边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绛谷先生。”

 

“叫我零就好。”

 

“绛谷先生,您之前说犯人已经抓到了。”我尽量控制住语气,让它听上去符合我表现出来的状态那样既理智又平静,“请问杀害我妹妹的犯人究竟是谁?”

 

绛谷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他似乎是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空出一只手拨了拨垂在耳畔的刘海儿,他有些难以启齿道:“这个……我不大方便直接透露,还是等您亲自见到了犯人再说吧。”

 

很快我就理解了他的为难。

 

几乎是所有人、甚至包括了我与母亲,都认为这场在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杀人案是为了打击我名声在外的父亲。然而当看清隔板后那张二十出头青年的脸的瞬间,我如遭雷殛。

 

这是我的一个病人。

 

降谷零示意两个强行按着犯人的警员离开,他自己则站在了角落,同阴影融为了一体。

 

我拿下话筒,攥在手中,面无表情的外表之下是一片空白的大脑。

 

“哟,柴崎老师。”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微笑、熟悉的开场白。

 

“老师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他突然整个人趴在透明的防弹隔板上,五官紧紧地贴在上面扭曲成一团,他像是遏制不住兴奋那样用被拷在一起的两只手咣咣地敲着隔板,呲着牙,病态又疯狂——

 

“喜欢吗?呐,你喜欢吗?”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割什么东西的动作,嘴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又高高地举起两条手臂往下反复猛砸,大张着嘴蠕动着猩红的舌头挤出咕啾咕啾——粘腻的水声。

 

这诡异的画面反复了长达五分钟的时间,他终于仰着脖子大声笑着瘫倒在金属椅子上,形同疯癫。

 

降谷零所站的角落处静悄悄的,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荒诞的场景。

 

我硬着头皮同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感做对抗,好容易才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老师救我啊。”

 

对面的人咧开唇角,双目放光,“不是老师教导我的吗?摆脱痛苦的办法就不要胡思乱想,按时吃药。”

 

说着他再次扑了过来,鼻尖儿狠狠地撞在隔板上,留下了一团油腻的痕迹,“我很听话,每天都按时吃药,早中晚各一次,一次20粒。我还有打针,每天都打!”

 

他猛地用牙齿咬住宽大的狱服,露出肌肤上不知道由什么东西刺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眼儿,突然,他打了个哆嗦,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咆哮的呜呜声,他的左手疯狂地揪住头发,垂在脸庞的右手指尖则被发狠似地咬进嘴里。

 

那五根手指轮流被他的牙齿咬过,一片血肉模糊之下是各种斑驳狰狞的疤痕。

 

“可我还是很痛苦,而且那种痛苦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就像是时时刻刻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脖子,就像这样——”

 

他咬牙切齿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用力之大到他的脸开始涨红发紫。

 

“喂,来人按住他。”

 

身后传来了降谷零有条不紊的声音,很快对面出现了两个警员,掰开他的手按倒在地上。

 

我感受到金发探员的手不轻不重地搭在我的肩上,他的掌心炽热,语气却平淡到听不出什么感情,“没事吧,柴崎先生。”

 

我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被按在地上,我的病人还是死命地挣扎着,本来就流血不止的指尖抠在地上,留下十条湿漉漉的痕迹。

 

“我好痛苦,老师,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我隔着透明的隔板上我自己的倒影,注视着他抽搐的身影,就像对着一只怪物发呆。

 

“行了,我们先出去吧。”

 

我几乎是被降谷零强行掐住胳膊拖了出去。

 

“他似乎是疯了。”

 

金发的探员递给我一杯温水,他自己则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然后摸出打火机麻利地点燃,“我们尝试过很多次,审问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但他每一次都是这种反应。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我笃定道:“是真的。”

 

“精神鉴定要下午才能出来,不过既然老师您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说着,降谷零随手在大腿旁边的垃圾箱上磕掉了烟灰,“这个人似乎一直有在你那里治疗心理疾病?”

 

我默不作声地点头。

 

“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比起心理疾病,他更像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简略地向降谷零解释了一下下丘脑原发病变可导致的表现和精神症状,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显然对这些晦涩生僻的知识不感兴趣。

 

“他的母亲似乎借着他心理疾病严重不能工作这点,将支付不起账单的问题归咎在他的身上。你知道的,自从仿生人流入市场之后,社会的竞争压力一下子就变得很大。”

 

金发探员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我们顺着作案痕迹找到他家里的时候,他的母亲在厨房被切成了十八块,肠子流了一地……哦,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我只是想问你清楚这个情况吗?”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清楚,这个病——犯人是因为病情严重到在公共场所袭击他人所以被强行指派到我这里来接受治疗的。我只和他接触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最后一次见面是两个月前。”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谈不上,我只是根据他的情况给他提了一些找回幸福的建议,然后开了药。”

 

“但是就结果而言他很信任你。”金发探员若有所思道,“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相信你给他构建的幸福生活,才会在现实与理想不符之后反弹得如此厉害。”

 

我无言以对。

 

“啊……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

 

“不,你说得对。”

 

妹妹躺在冰冷瓷砖上那还没来得及盛开便凋零的凄惨模样同蜷缩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的母亲深凹灰败的脸不停在我的脑海中交替出现。

 

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的我救不了任何人。

 

“零先生。”

 

站在家门口,我唤住对方转身离开的步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金发探员对我突如其来的请求有些摸不到头脑,“请说。”

 

“我想加入公安,不是以心理医生的身份,而是普通探员的身份,可以吗?”

 

这位很酷的金发探员张着嘴,傻得很彻底。

 

“柴崎先生,您知道这个要求我没有办法答应您,您父亲那边……”

 

“不要叫我柴崎先生。请叫我渡边吧,那是我已故母亲的旧姓。”

 

说罢,我对着降谷零深深地鞠躬,身体折成标准的90°角,“无论如何拜托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对方无奈的声音——

 

“公安我是帮不上忙了……不过警视厅那边我倒是可以找一个家伙帮忙。”

 

金发探员用看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一样的表情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咬着牙拨下了一通电话。

 

“喂,我是波本。”

 

一句简短地开头过后,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降谷零表情扭曲地取下贴在耳畔的手机,对着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大字开始磨牙,一副恨不得把手机吞下去的凶神恶煞模样。

 

大概腹诽了两分钟后,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再次按下了通话键——

 

“赤井秀一,你帮我安排个人进警视厅,我欠你个人情,这个买卖你谈不谈?”

 

后来在面对暴跳如雷的父亲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来着?

 

渡边良平努力地去回忆,但当时的心情就像是融化在水中的雪花一样烟消云散了无痕迹,但是那一瞬间可笑的想法却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残留至今。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似叹非叹地将想到的句子脱口而出,渡边良平不着痕迹地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坐在后座那位今天刚成为他新的顶头上司、又沉默了一路的黑羽快斗。

 

“黑羽警视,我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听上去过于尖锐,但是你实在没有必要露出一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样的表情,放轻松些,工藤搜查官并不会‘死亡’,他只是……”

 

渡边良平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比较温和的词汇:“丧失了行动能力,幸运的是仿生人只要通过正确的修复手段,就可以——”

 

最后未吐出的几个字眼儿模糊在喉咙当中,在他自说自话的时候,警视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后视镜里对方的眼白一片赤红,十分骇人。

 

那是一种精神被逼到悬崖边缘、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的走投无路式疯狂。

 

渡边良平心头一凛,慌忙别开目光,抿紧唇不再多言。

 

他不想自己的语言成为压垮对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想着就这样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直到抵达目的地,谁知黑羽快斗突然开口道:“我看过你的履历,上面说你以前是个码头工人?”

 

渡边良平嗯了一声,泰然自若道:“没读过几年书,只能做一点粗重的体力活。”

 

对此,警视嗤之以鼻道:“骗人。”

 

“你身上是有不少肌肉,但是你根本不会支配肌肉当中的力量,就像今天早上我钳制住你的时候,你连反抗都做不到。你那些肌肉恐怕都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吧?”

 

渡边良平在心里默默地反驳道:其实主要是长跑。

 

“你过去从事的是心理方面的工作吧?”

 

渡边良平心中一惊,脸上却面不改色地挤出无奈的苦笑,“请不要打趣我了,黑羽警视,如果我真的有那种能力,怎么会在警视厅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警备人员。”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我只注意到你的话很少,你擅长观察别人,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习惯保持距离,而这种习惯性将自身抽离感情的生活方式我只在一种职业上见到过。”

 

黑羽快斗似乎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一般这类职业的人需要充当情绪垃圾桶的角色,往往会承受过多负面的情绪和思想,假如他们学不会将自己的情感与现实工作隔离开的话自己的心理状态就危险了。”

 

渡边良平敏锐地反问道:“你看过心理医生?”

 

黑羽快斗垂下眼,用指尖搔了搔怀中工藤新一的睫毛,扭头望向窗外,“我们到了。”

 

坚决拒绝了他人帮忙的警视将打横抱在怀中的仿生人往上颠了颠,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是怕惊扰了对方的美梦。

 

“你回去吧。”

 

拒绝了渡边良平递过来的车钥匙,黑羽快斗语气平静地安排道:“开我的车,顺便去医院看看长谷川怎么样了?”

 

渡边良平动也不动地攥着车钥匙,沉默地伫立在原地同警视对视许久,莫名觉得可笑,于是他笑出了声——

 

“黑羽警视,你做不到完全信任我,为什么还要强行把我招到你的麾下,还派给我那样的任务?论忠心程度的话,我看长谷川目就很不错。”

 

“甜心是很好,只不过他做不到你能做到的事情。”

 

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黑羽快斗抱着工藤新一稳稳地迈开脚步,走进院子。

 

渡边良平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伴随着他的呼吸飘散在空气中。

 

一个半大不小的病房里左一圈右一圈、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

 

尽管长谷川目清醒过来之后再三强调自己既没有受伤,也没有不舒服,真的不需要办理住院等第二天做详细检查。奈何他过分苍白的脸色看在一众人的眼中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最终还是被有栖川月夜强行按倒在病床上。

 

抬手替长谷川目掖了掖被角,有栖川月夜掩饰不住担忧地开口:“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忆当时的场景对于长谷川目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眼见着他嘴唇上好不容易缓和回来的零星红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有栖川月夜不由得心生不忍,“别想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等黑羽警视回来再说。”

 

无心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原本已经老实躺好的长谷川目猛地弹起身来,惊慌失措地翻身下床,两只脚堪堪踩进鞋子里就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他这一举动太过突然,要不是守在门口的上杉志忠和物部有栖各伸出手捞了一把,还真一个不注意就让他闯出病房了。

 

“小目!”

 

有栖川月夜回过神来,眉头紧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显然对方不爱惜自己身子的行为令他心头火气,语气也不由得放重了几分,“跑什么?给我回床上去!”

 

长谷川目一个人的力气实在挣脱不过三个人的阻拦,最终只能放弃一般地松懈力道,任由有栖川月夜拉扯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不肯挪步。

 

有栖川月夜一时摸不准长谷川目此刻的心态,也不敢真的强迫他做什么,只能小心地开口加以安抚,“小目,你有什么想做的,我来帮你怎么样?”

 

长谷川目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双眼藏在服帖的卷发后更突显脸色的苍白,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嘶哑。

 

“新一哥怎么样了?”

 

一圈人闭紧了嘴巴,离得最近的三个人当中——物部有栖挑着眉神情玩味,有栖川月夜抿着唇欲言又止,倒是上杉志忠神色淡然地开口道:“被一枪爆头,绝对是报废了。”

 

这句话伴随着噩梦一样的场景袭来,成了压垮长谷川目心灵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徒然地阖眸、瞪眼,可无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浮现在他眼前的都是那片反射着月光的凄艳蓝色。

 

长谷川目在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中眼前发黑、浑身抽搐,软软地倒在地上。激烈升高的颅内压就有如两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胃,左右一拧,令他哇地一声,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一开始长谷川目还能吐出一些混合着食物残渣的酸味刺鼻粘稠物,到后来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却还弓着身子不停干呕。

 

有栖川月夜竭尽全力地按住长谷川目持续抽搐的四肢,而被喷了一身呕吐物的物部有栖则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找护士,其他人不是忙着找纸巾就是跑去开窗,病房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上杉志忠既没有帮忙,也没有慌乱,放空在脸上表情有说不出的茫然。他静默着远远地站在一旁,垂着眼,犹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般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甚至于他什么时候转身离开都没有人注意到。

 

“上杉?”

 

在一楼大厅,原本正打算去前台咨询的渡边良平同上杉志忠撞了个正着,“长谷川怎么样了?”

 

上杉志忠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锋芒尽敛的他表情阳光,脸上挂着微笑,眉眼儿看上去比平时要温和不少,“小目他没事。”

 

“哦,我去看看他。”

 

渡边良平自顾自地说着和新同僚擦肩而过,突然,就像是敏锐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儿一样,他缓下了脚步频频回头去打量站在原地没挪步的上杉志忠的脸色——最后迟疑地收住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同对方对视。

 

“怎么了?”

 

“你……”

 

“我好极了。”

 

面对渡边良平审视般落在自己脸上的狐疑目光,上杉志忠耸了耸肩,发自内心轻松以及愉悦地开口,“真的,前所未有的好。”

 

——TBC——


知道为什么赤井大爷初登场的时候能拿出写满去死的公安文件了吧(笑)


我突然发现我最近很勤快啊,充满了自由的气息!这一点都不像我!!


以及好希望多点人能来看底特律啊,唉,看到无数的人催更sb不搭理底特律就觉得好心塞啊。


最后惯例求评论,求么么哒~


以及,我觉得开枪干报废洗衣机的人选真的真的已经浮出水面了(答案骑脸我看还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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