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扮猪吃虎(监狱长新一X囚犯快斗,圣诞贺文,下篇)

惯例声明——人物属于青山,架空和ooc属于我。

已完结。


——正文的分界线——


06

 

尽管,黑羽快斗在白马探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定找时间和工藤新一推心置腹的谈一谈,但事实上真到了给头拆完线,被护士好言好语客客气气请出了病房的那天,洗干净了脖子的囚犯纠结了一个下午,天都黑了,到底也没去监狱长办公室叨扰工藤新一。

 

倒不是说事到临头了黑羽快斗才突然没骨气的怂了,而是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去见工藤新一,就会莫名的觉得各种心虚、别扭外加不好意思。

 

黑羽快斗这个人啊,异性缘极好,可以说是他们那片儿出了名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魔术师。毫不夸张的说,在他入狱之前,捂着胸口双眼冒红心幻想着嫁给他的迷妹能从东京塔扭着蛇形一路排到北海道去,剩下那些陆地上站不下的全都开着直升飞机在空中无限盘旋就等着响应男神号召随时降落。

 

即便是他一朝锒铛入狱,人气也丝毫不减,隔三差五就有打着拯救男神的旗号,穿着婚纱叼着雪茄扛着AK47的迷妹闯进监狱里噗噗噗一通扫射,最后被被无辜泚了一身水,湿漉漉的看守警卫拎着后脖颈子丢出去。

 

说那么多,其实并不是想给黑羽快斗的自恋正名,而是想说,黑羽快斗这个人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正所谓“久病成医”,他十分善于辨别别人对他是否抱持“好感”,又是哪一种“好感”。

 

再不客气地说句非常自恋的话,黑羽快斗觉得工藤新一对他有意思。可再说句奇怪的话,和工藤新一相处这么久,黑羽快斗从来不觉得他是一个同性恋。

 

这样就非常的尴尬了啊!

 

黑羽快斗承认他是存了利用的心思有意接近工藤新一,他也的的确确是经常性的黏在工藤新一的身上,一找机会就动手动脚。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那张让他无论闯到哪里都能畅通无阻的监狱长专属身份卡所施的障眼法,他真没有想把工藤新一掰弯的意思。真、没、有。

 

而且虽然一开始目的不纯,但相处时间久了,黑羽快斗是真心实意的欣赏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工藤新一这个人。曾几何时,他还幻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他或许可以继续和对方保持这种友好且愉快的朋友关系。没事儿约出来一起吃吃饭,打打游戏什么的。

 

然而在利用了工藤新一,又成了导致对方遭受处分的罪魁祸首的现在,黑羽快斗真恬不下来这个脸来和对方谈友谊。可倘若一昧的逃避,势必会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向就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别提接受了,只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都让黑羽快斗觉得胸腔窒闷,心口持续不断的隐隐作痛。

 

真.进退维谷。

 

囚犯被浆糊一般的脑子里错乱纷乱的思绪折磨得面容苍白,他垂头丧气,宛如一缕幽魂一样飘进了食堂里,打算无论如何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而真真正正踏进食堂,打饭坐下来的那一刻,黑羽快斗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基本不管闲事的白马探会在探望他的那天特地说那么一段话。

 

几乎所有的犯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有关新监狱长徇私被革职的事情。有几个看着就不像善茬的犯人挤在食堂最中央的一张长桌上,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捏着勺子,乒乒乓乓地敲着餐盘,当众对此事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起来。

 

“我说,新监狱长被革职的事儿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

 

坐在一旁的粗脖男眉飞色舞,故意大声附和道:“当然听说了。”

 

见一众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那光头男便停下了敲打餐盘的手,先是对着粗脖男递了个眼色,随即贱兮兮的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道:“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粗脖男立马挥舞着手臂,煽动其他囚犯一同配合的接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的监狱长喜欢玩屁//眼//儿,他是个同性恋哈哈哈哈哈哈!”

 

如开闸一般,促狭淫//邪的笑声在食堂里轰然响起。

 

坐在光头男对面的络腮胡子在一片笑声中清了清喉,右手握拳用力砸了砸桌子,待笑声渐熄后,他阴阳怪气儿的嗤笑道:“得了吧,你看我们监狱长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腰比女人还细,老子看他喜欢被玩屁//眼//儿还差不多,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显然与络腮胡子抱持同等想法的人更多,食堂里响起了比刚才更热烈的哄笑与口哨声。

 

“那小子平时就爱装模作样,穿制服都把纽扣系到最顶上。明明婊//子一个还在那儿装禁欲,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不过他那一双腿又长又直不说,屁股还翘。”

 

“都别他妈说了,被你们说的老子都他妈快硬了。”

 

“啧啧啧,你们说,他得被多少个人玩过?”

 

“我是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不然还真想尝尝他的滋味儿呢。”

 

“啊哈哈哈,老子对男人也没兴趣,不过听说睡他能减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他妈是不是活傻了?”

 

“妈的,就是不知道让哪个孙子捡着这个便宜了!”

 

“哈哈,怎么着,你还想取而代之,捅一捅我们监狱长不成?”

 

“光捅他不顶用,得器大活好才行,不然哪满足得了我们监狱长那张嘴啊,是不是?”

 

又是好长一阵儿不堪入耳的淫//笑。

 

在群情激昂的人群中,独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黑羽快斗看上去和热烈的氛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黑羽快斗用力掐住掌心的软肉,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忍耐,在这里关押的都是些久未纾解的壮龄男犯,他们平日里的话题从未离开过女人和性,当初为了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黑羽快斗也曾在与一些男犯打关系的时候敷衍着随声附和过几次。他清楚得很,这些人渣不过口头过过瘾而已,嗯,他可以很淡定的。

 

……去他妈的忍耐和淡定。

 

黑羽快斗霍然起身,一脚踢倒了身旁的椅子。轰隆一声巨响,成功打断了食堂内哄闹不已的喧哗声。光头男对逼近的危险浑然不知,仍在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说着以工藤新一为主角的低级下//流的肮脏话,表情看上去平静无波的黑羽快斗抄起摆在面前一动未动的餐饭走了过去,狠狠扣在了那个光头男的头上。

 

“臭小子,你他妈干什么——唔!!”

 

光头男抹了一把脸上汤汁与菜叶的混合物,吼叫着站起身来,随即被黑羽快斗一拳干翻。餐盘倒扣在地上,被击落的牙齿混合着血滚在一地饭菜的残尸中,食堂里登时寂静一片。

 

垂眸冷眼注视着捂住脸窝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哀嚎的光头男,黑羽快斗犹觉不爽,于是便抬起脚,重重碾过那光头男的脏嘴,又在他的下身上恶狠狠地补了两脚。

 

男性脆弱之处遭受重创,那光头男惨嚎着抽搐了一会儿之后便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黑羽快斗又抬起脚踩在那光头男的身上,用他的衣服慢条斯理地蹭干净了鞋底。

 

再之后,动起手来宛若凶煞鬼神的青年唇角含笑环顾四周,对着一众神色诡异的男囚犯们竖起右手修长的中指,薄唇微启,从中滑出了一串儿清晰流利的市井脏话。

 

“Son of bitch,go fuck yourself!”

 

07

 

工藤新一倚在窗台边,瞥过挂钟的目光无奈的落在某鸠占鹊巢,身着一袭白色长款狱长制服,故意歪戴帽子,以双臂为枕,将一双套着墨色长靴的脚大喇喇地架在办公桌上的服部平次。

 

“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

 

“拜托,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服部平次状似不满的哼了一声,拿厚重的鞋跟用力敲了敲脚下平滑的桌面,“我一早就在犯人里安插了人手,并且我三天前就吩咐他们在囚犯里大肆宣扬你利用职便徇私一事。现在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监狱里无人不知。我推测,最多两天,通知你被革职的文书就要批下来了。”

 

工藤新一满意的点头,“办的不错。”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听到工藤新一的夸赞,服部平次的脸色由郁闷转变为得意,他重新躺回到椅子里,还顺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躺姿,“不过工藤,不就是不想继续当这个监狱长嘛,有必要自黑得这么过火么?连同性恋这种传言都搞出来了。”

 

工藤新一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化为沉静,“加速推动舆论,省得夜长梦多。”

 

尽管察觉到这个理由好像是工藤新一临时编出来的,但服部平次只当他是为了尽早脱离苦海拼了,也不觉有异,便点头附和道:“的确,我看铃木老爷子压根就不想放你走。现在事情闹大了,他私底下动不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眼看着你被革职这件事成定局。唉,今儿晚上他老人家说不定得抱着狗哭一夜了。”

 

工藤新一冷漠无情道:“没办法,我已经接下一个案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铃木老爷子哭死也没用。

 

服部平次想象了一下老爷子夜半抚摸狗头暗自垂泪的场景,幸灾乐祸的偷笑了好半天,笑着笑着,他就想起了某件让他郁闷万分的事情。

 

“对了工藤,你这家伙之前不是跟我说好了还要再等一阵子才对那个神秘组织动手的么。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突然对他们发难了,害得我这边手忙脚乱的差点没跟上计划。”

 

面对服部平次的兴师问罪,工藤新一目光一凝,挑唇冷笑道:“谁让他们擅自动了我的猪。”

 

“你的猪?”不知道挚友还有这种爱好的服部平次大惊,“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猪了?”

 

“也就是上两个月的事儿。”

 

工藤新一摩挲着下巴,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家猪的可爱模样,唇角原本冰冷的弧度也添了几分暖意,“他啊,白色,毛茸茸的,特别喜欢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尤其擅长开锁,这点让我头痛极了。”

 

“……你确定这是猪么?”

 

“是啊,我还记得你以前一在电视上看到这种猪就会被吓得痛哭流涕来着。”

 

“我什么时候被猪吓哭过?我活这么大唯一一次被动物吓哭还是在我五岁那年,那一次我差点被铃木老爷子他家养的那只白色的孟加拉虎咬伤胳膊。”

 

“哦,原来你还差点被那种猪咬过啊。”

 

“那是老虎!”

 

“对于你来说,那是凶猛的孟加拉虎。”工藤新一自顾自笑眯眯的说:“可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只软绵绵的猪。”

 

被拐弯抹角损了一顿的服部平次心理阴影无限大,他悻悻地把两只脚从工藤新一的办公桌上搬下来,“好吧,你总有你的歪理。”

 

工藤新一牵起嘴角笑了笑,接着用眼神示意服部平次痛快儿地把他蹭在桌子上的鞋底儿灰擦干净。

 

服部平次无奈服从,认命的从纸抽里扯了一团纸巾在桌子上划来划去,边擦边道:“你这次单枪匹马,一举搞定了这个大案子,今年的评定恐怕又是你拿第一了吧。”

 

工藤新一思忖片刻,摇头道:“不一定,我扣分扣得多,这次你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服部平次将手中的纸巾团成团丢到不远处的纸篓里,困惑的转向挚友的方向,“说真的,我也搞不懂,你最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替那个1412号犯人作担保?就算是想找个理由被革职也不用做到这种份上吧?”

 

工藤新一朝服部平次递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悠悠道:“1412的名字叫黑羽快斗。”

 

“黑羽……啊!”

 

服部平次猛一拳捶在手心,恍然大悟道:“那他不就是阿姨之前特地嘱咐你去寻找的那个……恩人之子?”

 

工藤新一点头,“啊啊,是他。”

 

服部平次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用胳膊猛地勾住了工藤新一肩膀,来回晃了好几下,“行啊,你小子居然想出了这么个一石三鸟之计。”

 

工藤新一竖起四根手指,更正道:“不,是一石四鸟。”

 

“四鸟?”服部平次挑眉,“那还有一鸟是什么?”

 

工藤新一倍儿正经道:“是猪。”

 

服部平次崩溃掩面道:“啥?怎么又是猪?!”

 

之后无论服部平次怎么逼问,工藤新一都只是但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个字儿都不愿意透露。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宛若有鲠在喉,服部平次开始跳脚,典型破罐子破摔无理取闹道:“该死的,工藤,你这么做就不怕伤害我们十数年的感情么?”

 

工藤新一则对服部平次的指责表示习以为常,并老神在在道:“我也觉得,是时候该结束这场孽缘了。”

 

“……”

 

于是,当黑羽快斗闯进监狱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张挨得极近的脸,以及工藤新一双手环胸被服部平次困在两臂之中的暧昧景象。

 

08

 

长年累月的训练让服部平次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速度极快的回过头,继而震惊。

 

“天呐,工藤你什么时候有的私生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一秒钟后,服部平次分别计算出了工藤新一办公室的天花板有多高,地板究竟积了几层的灰,而黑羽快斗则见识到了,监狱长大人的尊严庄严不容侵犯,即便不摘下手套,杀伤力仍堪比咖喱棒。

 

服部平次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顺势一腿扫向了工藤新一左侧的脸,被对方以手臂抵挡下来。

 

“来吧工藤,我们两个也许久没过招了。”

 

对于工藤新一应战这件事,服部平次基本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工藤新一这次异常的好说话,他微微颔首,道:“行,不过输的人要从我身后这个窗户跳下去。”

 

服部平次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工藤,这里是五楼。”

 

工藤新一活动着全身的关节,发出喀拉喀拉的脆响。接着,他露出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所以我很期待。”

 

总算弄清楚工藤新一在打什么算盘的服部平次抹了把脸,颓然的举起双手,投降道:“我明白了,我走还不成么?”

 

说着,身着白色制服的监狱长挚友准备退场,与黑羽快斗错肩而过的时候,服部平次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印在对方囚服左侧胸口上的编号。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1412啊。”

 

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及一句耐人寻味话语,服部平次大踏步走出了工藤新一的办公室,并体贴的帮屋子里的两位关好了门。

 

工藤新一重新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坐好,对着杵在门口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的黑羽快斗招了招手。

 

“你来得正好,把这个签了。”

 

黑羽快斗驱动着双腿僵硬的走到工藤新一的对面,接过了由对方递来的文件,“什么东西。”

 

“上面批下来的文件。”工藤新一复又递过去一支钢笔,“你签了这个,明天就可以出狱了。”

 

黑羽快斗接过钢笔的手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放下,他伏在桌案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将文件递回给了工藤新一,并在对方将文件小心谨慎地收入文档夹的时候,状似无意的问道:“你呢?”

 

工藤新一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嗯?”

 

犹犹豫豫并不是黑羽快斗的个性,他很快便整理了心情,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被革职了。”

 

工藤新一并没有展露出任何遗憾或是不甘的表情,他相当坦然地回答道:“嗯,是这样。”

 

黑羽快斗却不甚满意的样子,眉头紧锁道:“就这样?”

 

工藤新一将文件收进抽屉里,双手交叉垫在颌下,仰着头专注地同黑羽快斗对视,“就哪样?”

 

如果工藤新一不主动说,黑羽快斗便决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垂拉着脑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出于一种极其微妙的心态,现在的黑羽快斗打从心底渴望承受来自工藤新一的怒火,因为这样他或许能从好受一点,他垂着头,准备接受审判。

 

“我原谅你。”

 

工藤新一平稳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奇异的包容感,他对着愕然望来的黑羽快斗补了五个字,“你不用自责。”

 

“工藤新一!你是笨蛋吗?”

 

本应愤怒的人冷静非常,不该发火的人却无名火起,累积过度的愧疚感发酵成滔天的怒火,黑羽快斗咬着后槽牙,狠狠拍向工藤新一面前的桌子,双目赤红的吼道:“你知道那群人渣在背后怎么说你吗,还有,你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为什么还要擅自做主插手我的事?”

 

工藤新一垂眸不语,见状,黑羽快斗的怒火顿时灭了大半。

 

“……你是希望我会感激你吗?”

 

“你会吗?”

 

“……我会!”

 

工藤新一的回答足以将白马探透露给他的种种板上钉钉,自觉欠了对方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黑羽快斗颓然倒在椅子上,他以双手捂住了脸,咏叹道:“天,你这人怎么蠢得像猪一样。”

 

那声音被闷在手心里失了真,比起抱怨,听上去更像是在呜咽。

 

“我想过了,出狱之后我打算找个可爱的女孩子好好谈一场恋爱,然后筹划一次世界魔术巡演。”

 

“听上去不错。”工藤新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一丁点儿的失落,“祝你成功。”

 

黑羽快斗蓦地将埋在掌心里的脸拔出来,面无表情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工藤新一没说话,而是用眼神暗示黑羽快斗继续。

 

“你身手那么好,为什么我壁咚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躲?”

 

工藤新一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摩挲着手下光滑的桌面,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默然起身,倾身用手轻轻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再见。”

 

“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用痛觉来坚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不是一时脑热,他趁着工藤新一怔愣之际一把扯过对方的领带,咬牙切齿道:“我们试试。”

 

监狱长大人难以遏制惊愕而略微睁大眼睛的呆愣表情看上去非常可口,黑羽快斗舔了舔嘴唇,“工藤新一,我们试试。”

 

大脑停摆的监狱长呆呆道:“试什么?”

 

黑羽快斗昂起头,用力扯下手中的领带,对着工藤新一的脸狠狠撞了上去。

 

四瓣柔软的唇撞在一起,迸发出了惊人的热度,黑羽快斗还是第一次与人接吻,不得其法,总是时不时的撞上工藤新一的鼻子,或是磕到对方头顶上的帽檐。一气之下囚犯干脆粗暴的取下了监狱长大人头上的制服帽丢在地上。

 

工藤新一似乎是憋不住笑了一声,黑羽快斗本想抱怨两句,却被对方以手摁住了头,有什么既滑腻湿润又柔软的东西在描摹着他的唇形,未经人事的囚犯下意识的张开了嘴,随即被监狱长大人哺过来的炽热舌尖侵占领域,好一番攻城略地。

 

虽然经验尚缺,但黑羽快斗的学习力惊人,几番你来我往的亲密交流之后,他很快便掌握了诀窍,学着工藤新一挑逗他的方式,在双唇摩擦的时候轻启牙关,投下诱饵,待对方耐不住诱惑探舌进来的时候用牙齿轻噬,最后趁着软舌吃痛撤退的时候激烈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总算在肺部即将炸裂的窒息感中恋恋不舍的分开。

 

黑羽快斗用手指捧着工藤新一的脸仔细看了好半天,喘着粗气道:“什么嘛,你摘掉帽子之后和我完全不一样。”

 

工藤新一则笑着凑过去吻了吻黑羽快斗经历了好一通厮磨变得红肿不堪的嘴唇,“那是当然的啊。”

 

黑羽快斗并没有拒绝工藤新一的亲近,反而阖上眼再一次和对方交换了一个气息纠缠的吻,“工藤新一,我承认,我欣赏甚至是喜欢你,而且现在我又发现,我真的很难讨厌和你接吻的感觉。”

 

工藤新一很聪明的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并狡猾的问道:“所以?”

 

黑羽快斗揽住工藤新一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我想试试,我会不会讨厌和你make love的感觉。”

 

工藤新一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说的这么直白。”

 

黑羽快斗则直接压了上去,“动作快点,节约时间。”

 

然后两个行动派就真的说试试就立马开始试试,地点就非常随便的选在了神圣的监狱长办公室。

 

宣泄过后,大脑仍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下的黑羽快斗轻声喘息着搂住了身侧那具汗湿的身体,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天哪,对着自己这张脸我居然能这么兴奋,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听清楚黑羽快斗在小声念叨什么之后,工藤新一忍不住促狭的笑了,他凑到黑羽快斗耳边,轻声呵气,“那下次我们俩要不要试试镜子普雷。”

 

黑羽快斗直接一个软枕砸了过去,“试试就试试!”

 

工藤新一笑着接过那个被丢来的软枕,随手垫到了黑羽快斗的腰下,“现在该试的都试过了,你对未来的规划有什么变化吗?”

 

“接下来的打算?当然就是好好谈一场恋爱啊~”

 

黑羽快斗无视工藤新一听到毫无变化的答案之后那张黑了一半的脸,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凑到耳旁吐息道:“With you.”

 

酣畅的性事过后略显嘶哑性感的低音撩得监狱长心尖儿一颤,工藤新一不自觉地轻抚喉咙,那里正持续不断的传递给大脑一股火辣辣难以遏制的干渴感。

 

而自诩监狱里第一帅气直男的黑羽快斗还在不知好歹的用炙热的舌尖撩拨着他亲爱的监狱长大人的耳垂。

 

稍感心猿意马的工藤新一微微偏头以避开黑羽快斗的进攻,指节分明的手顺势捏上某人在狱中被养得愈发圆润的下巴。显而易见,那里的柔软触感让专注养猪的监狱长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的人设是刚正不阿的直男?”

 

“对啊。”

 

黑羽快斗不仅毫无羞色,甚至还理直气壮道:“所以你会负起把我掰弯了的责任吧?我亲爱的监狱长大人。”

 

将碍事的刘海儿尽数撩到脑后,赤裸着上身的监狱长前倾,无限逼近了他豢养许久的前囚犯,现恋人。

 

“当然,请期待着。”

 

—END?—

 

“喂,老妈啊,我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第一个好消息是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第二个好消息是你从此不用再为你儿子的终身大事操心了,坏消息是你儿媳妇误会了一些事儿,所以需要你和老爸配合我一下。”

 

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工藤新一走回到办公室里内置的休息室,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快斗,快斗?”

 

“唔……?”

 

“明天出狱之后跟我回家吧。”

 

“嗯?不好吧……”

 

一个工藤新一委屈不说话。

 

“行行行,我跟你回家。”

 

于是藏起了爪牙,收起了尾巴,蜷成一团,努力扮演一只猪的老虎笑眯眯地甩了甩尾巴,然后心满意足地被他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善良无害的猪搂进怀里。

 

这个世界上有一只老虎叫工藤新一,他喜欢扮猪吃老虎。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猪叫黑羽快斗,他喜欢扮老虎给猪吃。

 

—TRUE END—


说在最后的话——

本来最开始的设想是给大家写个圣诞福利,就随便构思了一个5000字左右的短篇,没想到一口气儿干了14000字,摩擦摩擦一直没机会写,反倒是剧情一路写得很嗨。(惭愧)

虽说一直主打洗衣机腹黑的人设,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腹黑洗衣机卖可怜人设设局空手套快斗的故事,很忐忑,当然是希望大家能喜欢。

拉灯其实并不影响故事的连贯性,因为一口气儿码8000字,再码个摩擦摩擦估计我就直接升天了,所以摩擦还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写成贺文番外。(自己许下的承诺哭着也要兑现)

就酱~祝大家天天快乐~希望大家积极讨论,给我反馈,谢谢大家,新的一年我也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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