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目に見えるもの(双目所见之物,稻荷神斗X人类新,中篇)
食用须知:
本篇为彼と彼(他与他)的番外篇。
想讲一个温柔的故事(虽然我只有搞笑细菌)。
论狐狸尾巴的一百种用法
正篇为无差向,但本篇为快新向,注意避雷。
如果能接受,以下是正文——
——正文的分界线——
倘若,硬要将黑羽快斗的弱点具象化,那就是一个人——工藤新一。
这位把稻荷神从小拉扯大的名侦探在对黑羽快斗性格把控这件事情上的造诣不可谓不深,每一次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精准无比的戳中对方的软肋。
“……如果名侦探这样说的话……”
小声嘟囔着的黑羽快斗表情看上去相当的不情不愿,然而不停扇动的两只狐耳早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狐狸那点小心思工藤新一岂会看不透?
名侦探笑而不语,由着稻荷神在他身后各种无声的释放兴奋之情,他则蹲在柴犬的面前,问清楚了它究竟来自具体的什么地方,随后就转身回卧室去收拾两人份的行李。
“我说,你是怎么从北海道大老远跑到东京来的?”
黑羽快斗正对自家恋人对着另外一只犬科动物展现出温柔而深深吃味着,比起询问,稻荷神的语气更像是在找茬。这让柴犬惶恐不安地夹紧了尾巴,战栗着同神明拉远了的距离。
“就是……就是藏在宾馆里一个准备返程东京的客人的包包里上了新干线,然后……”
狐狸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突然坏心眼儿道:“说起来,你消失了这么久,你的主人不会担心吗?”
“!!”
当工藤新一收拾好了东西,重新返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只柴犬面朝窗外,泪流满面的场景。
名侦探扯了扯黑羽快斗扫来扫去的尾巴,无语道:“……你对它做了什么吗?”
黏上来的狐狸无辜极了,“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好吧……”
懒得同黑羽三岁计较的工藤新一拉开只装了一半的旅行包,朝着柴犬招了招手,“我没有宠物箱,就只能委屈你躲在这里了。”
还沉浸在或许令主人焦急而无限自责的柴犬甩了甩头,听话地钻进了旅行包中,细心的名侦探在拉好拉链的同时并没有忘记给它留出一块换气的小孔。
“现在是下午三点。”
工藤新一低头扫了一眼腕表,拉起某个浑身冒着粉红色泡沫,还在沉浸在对二人世界无限遐想的稻荷神的胳膊就杀出卧室,直奔大门。
“得快点,这样说不定还能赶在晚上九点前抵达北海道。”
虽然黑羽快斗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作为一个可以神隐的神,工藤新一完全不需要给他买票,但是遵纪守法的名侦探还是直接买了两张票,并将其中一张塞进了某只正喋喋不休的狐狸的嘴里。
“我可不想伟大的稻荷神屈尊和我共享一个座位。”
被强按进厕所隔间现形的稻荷神转过身抱住他心爱的人类蹭啊蹭:“我是那种介意坐在你身上的人吗?”
名侦探呵呵一笑:“你是神,不是人,所以介意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我。”
争论的结果自然是稻荷神对名侦探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藏在旅行包里的柴犬透过那个透气的小孔,十分新奇地打量着换了一身便装的黑羽快斗。
狐狸对着柴犬眉头一挑,“怎么样?我帅极了吧?”
“嗯,稻荷神大人帅爆了。”
柴犬对着黑羽快斗讨好地摇了摇尾巴,目光却耿直地往正专心看时刻表的名侦探的身上飘,“我觉得工藤大人也很帅。”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之前苦口婆心的一番教育统统都喂了狗……虽然对方就是一只狗,但这并不是它能觊觎工藤新一的理由。
于是一嘴酸味的稻荷神将旅行包从工藤新一的肩上取了下来,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将自己的行为美曰为不忍心看名侦探辛苦的同时,偷偷的将包上被留作换气的小孔狠狠地拉实。
尽管稻荷神大人的行为非常的幼稚,然而可怜的柴犬也并不能说什么。
一上了新干线,黑羽快斗就抱着背包,在工藤新一无奈的目光中舒舒服服地枕到了对方的肩上,“从东京到北海道要多久啊?”
“大概四个小时吧。”
稻荷神懒懒地应了一声,在工藤新一不算宽厚的肩膀上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柔软微凉的发丝擦过敏感的颈侧,让名侦探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恋人因何虎躯一震的黑羽快斗好奇道:“怎么了?”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将某狐狸抵到他颈侧的头推开,“别贴得那么近,我痒。”
稻荷神嘿嘿一笑,不仅没依照名侦探所言乖乖挪开,反而变本加厉地蹭了上去。
“发现新一的弱点了!”
“呜哇——笨蛋!别黏过来!”
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的柴犬蜷缩在旅行包里泪流满面。
“唔唔唔,主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你的身边啊。”
————
即便是上天再怜悯这只可怜的柴犬,新干线的速度也不会因为某只犬科动物的不幸而骤然提速。等一人一狐一狗抵达北海道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繁星寂静的夜晚了。
“就拜托你带路了。”
工藤新一说着将柴犬从旅行包中解救出来,“把你放在包里四个小时,真是抱歉了。”
柴犬对名侦探的好感度简直不能再高,但碍于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稻荷神的淫威,它只能弱弱地甩一甩尾巴,嗫嚅道:“没事儿。”
有了导航犬,名侦探与稻荷神也就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等一行人赶到柴犬口中的旅馆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十点,就在那个作为目的地的温泉旅馆门口,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柴犬看到那道身影就立马撒腿奔了过去,工藤新一同黑羽快斗对视一眼,也迈步跟了上去。
“主人,主人!”
柴犬猛地扎进少女的怀里,伸出舌头亲昵地来回舔舐对方的脸颊,不停撒娇道:“我回来了。”
少女将柴犬搂紧,先是松了口气,继而表情变得愤怒,“小白,你跑到哪里去了,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不远处的稻荷神坏笑着凑到名侦探耳旁吐槽道:“噗,明明是只黄色的柴犬,却被叫做小白吗?”
工藤新一对于黑羽快斗处处找机会针对柴犬这件事已经懒得做出评价了,当然,该吐个槽还是要吐,“你自己还不是一身白毛姓黑羽,名字不过是一种专用称呼,怎么样都好吧?”
“……请问,有什么人在吗?”
盲人的听觉向来敏锐,工藤新一那边的话音未落,少女便朝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你们是谁?”
工藤新一迎了上去,“你好,我叫工藤新一,我和我的朋友从东京来北海道玩,刚好遇见了这只叫小白的柴犬,就顺便把它送回来。”
“这样啊,我们小白给你们添麻烦了。”
少女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站起身子,朝工藤新一的方向伸出了手,“谢谢你,我叫藤本纯,叫我纯就好了。”
领域感极强的黑羽快斗抢先一步握住了少女的手,学着工藤新一的口吻道:“不用谢。”
名叫藤本纯的少女诶了一声,“……是工藤君的朋友吧?”
工藤新一心想这么拙劣的模仿难怪会被拆穿,却没注意到身侧稻荷神那骤然蹙起的眉。
“我叫黑羽快斗。”
藤本纯握着黑羽快斗的手感受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说:“黑羽君的身边似乎围绕着风呢。”
黑羽快斗对于这种说法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也笑着说:“那小姐姐你是感受到了的,还是听到的?”
这个问题藤本纯没考虑过,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就是感受到的吧,具体怎么感受到的我也说不上来。如果是我说错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稻荷神摇了摇头,由衷地赞叹道:“不,你有非常敏锐的感觉。”
没想到居然会被夸奖,藤本纯有些脸红,小白见狐狸三言两语就俘获了自家主人,急得直咬少女的裙角,然后在少女的脚边疯狂打转儿。
……犬科类动物的独占欲还真是迷之可怕啊。
工藤新一晃了晃被小白转得发晕的头,将手搭在了黑羽快斗的手臂上,“我们今晚住这里怎么样?”
黑羽快斗眉头一皱,察觉到工藤新一此行的目的的确如他所想的那般并不是出去度过二人世界那么简单。然而不等稻荷神拒绝,抚摸着小白头的藤本纯就非常热情的招呼两人进他身后的旅馆。
“这家温泉旅馆是我们家开的,我会为你们准备最好的房间。”
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轻松带着客人穿过明亮大堂的藤本纯将从前台那里拿来的房间卡放到工藤新一的掌心,然后粲然一笑,“就当做是对你们帮我送回小白的酬谢。”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黑羽快斗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在同藤本纯简单的道了谢之后,名侦探就被面容上明显带有怒意的稻荷神强拉着来到了房间。
“居然是和式的。”
工藤新一率先踏入房间,脚下榻榻米恰到好处柔软的触感让名侦探愉悦地勾起唇角,“还不赖,不是吗?”
名侦探的话音未落,腰间就缠上来一条雪白柔亮的狐尾,下一秒,他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按倒在地上。
“你的尾巴就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吗?”
有了柔软的狐尾做垫子,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工藤新一仰躺在榻榻米上,他抱住狐尾,静静地注视着压在身上的稻荷神,“难得来到温泉旅馆,你都不想泡温泉么?”
“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知道你的打算。”
黑羽快斗说着疑狐地眯起了眼,将尾巴尖顺着工藤新一的衣摆,偷偷地探进了对方的衬衫里,“名侦探,你可千万别逼我对你逼供。”
痒处被搔,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的名侦探在自己的笑声中断断续续道:“你这不……是……已经在……逼供了嘛?!”
稻荷神停下了用尾巴尖继续折磨名侦探的行为,拿出了十万分严肃的语气道:“新一,别告诉我你准备帮那条狗实现愿望。”
工藤新一喘着粗气,闻言挑了挑眉,反问道:“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
狐狸先是阴阳怪气儿地重复了名侦探的话,继而正色道:“别忘了,我说了我不会无中生有。以及,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无中生有你做不到,但是等价交换就可以了吧?”
名侦探的话让稻荷神绷紧了神经的弦,“你什么意思?”
工藤新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也就是说,假如有人愿意贡献双眼,你是能够使那个少女恢复光明的,我推理的不错吧?”
原本松松垮垮缠在腰间的狐尾骤然加紧,沉重的力道勒得名侦探倒吸了一口冷气。
工藤新一拍着腰间的狐尾道:“喂!你别勒得那么紧,我喘不上气儿来了!”
俯身压在名侦探身上的黑羽快斗垂着头,凌乱的长刘海遮住了稻荷神此刻的表情。
“你就那么喜欢那条柴犬吗?”
“小白?还可以吧。”
“比喜欢我还喜欢吗?”
名侦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起手臂,用拇指摩挲着稻荷神那张别扭的脸,勾着唇角反问道:“怎么,吃醋了?”
让高高在上的神明承认吃醋简直比登天还难,黑羽快斗别开脸避开工藤新一的手指,语气不善道:“不要岔开话题。”
也不知道先岔开话题的是谁。
腹诽过后,名侦探在衣服里揪出狐狸作乱的尾巴尖,好声好气道:“除了你以外的犬科类动物,我统统都不感兴趣。”
某神明竖立在乱发间的狐耳抖了一抖,工藤新一很清楚,这是黑羽快斗表达愉悦的一种方式。
所以说犬科类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就是用来出卖它们心情的吧。
名侦探这样想着,并耐着性子任由稻荷神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直到耳畔泛起了从狐狸喉咙里滚出的安逸的咕噜声,工藤新一才惊觉自己有事情没做。
“你先起来,我要去见藤本纯。”
原本昏昏欲睡的稻荷神立马警觉,“你找她做什么?”
工藤新一的回答异常的简洁,只有两个字——
“你猜。”
————
樱花树的剪影下,一男一女抵肩而坐,谈笑风生,气氛正好。
被勒令不许偷听的黑羽快斗扒着木制的柱子,远远地注视着工藤新一同藤本纯交头接耳的场景,手指抠在粗砺的油漆面上留下了五条鲜明的道子。
一身酒气的小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歪歪扭扭地走到了心情欠佳的稻荷神脚边。
“咦,稻荷神大人,您趴——嗝!在这里做什么?”
黑羽快斗拧眉拂去扑面而来的酒气,将蹲坐在他面前的小白推到一旁,“走开点,你挡住我视线了。”
酒气熏天的小白顺着稻荷神推搡的力道歪倒在一边,一仰头,恰好看到了自家主人与工藤新一相谈甚欢的场景。
摆成一道残影的尾巴彰显了柴犬此刻愉悦的的心情,它甚至忘记了恐惧与敬畏,对一旁面沉如水的神明搭话道:“呐,稻荷神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工藤大人和我主人简直就是佳偶天成?”
黑羽快斗抽搐似得抬了抬嘴角,抿出一抹狰狞的弧度:“小白,你很闲啊。”
打着酒嗝,小白抬起后爪刨了刨耳根,撅着屁股布噜布噜地抖了抖全身的毛,“有什么事吗,稻荷神大人?”
狐狸将柴犬勾道身边,悄声道:“我想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不明觉厉的小白呆呆道:“什么任务啊。”
“你会偷听吗?”
“会啊。”
黑羽快斗拎着柴犬的尾巴,直接将它扔向那两人的方向,“那你、就去吧!”
小白在工藤新一玩味的目光中以脸着地的姿态成功着陆,吃了一嘴的花瓣拌灰。
藤本纯被咚地一声闷响吓了一跳,“小、小白?”
小白从地上爬起,呸呸呸地吐了好一会儿的土,才委委屈屈夹着尾巴去蹭藤本纯的脚踝。
“主人……”
“乖、乖。”
藤本纯抚摸着柴犬的头,柔声安慰着心灵与肉体双重受创的小白,然后,这位少女像是感觉到了身边变化那般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对工藤新一笑道:“我又听到了风的声音,是工藤君的那位朋友来了吗?”
工藤新一暗地里腹诽着那货其实一直都在,嘴上却装作很吃惊道:“是吗?我并没有看见他。”
藤本纯正用手指搔着小白的下巴,闻言恬静一笑:“原来也有视力所不及的地方吗?”
“过分依赖双眼所看到的事物,会让人忽略很多很多的东西。”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黑羽快斗藏身的柱子,那上面的抓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辨。强忍着笑意的名侦探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要靠心灵去感受。”
藤本纯低低地应了一声,第一次流露出落寞脆弱的神色。
“其实我并不知道黑色是什么颜色,尽管人们总有它来形容我们这类人的生活。”
少女举起手臂,对着澄净的夜空张开五指,“它听上去并不是给人带来希望的颜色,不是吗?假如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我的世界,我希望它不是绝望的颜色。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爱我,我不幸福怎么能行呢?”
工藤新一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你要双眼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吗?”
“诶?”
“毕竟你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应该由你亲自‘看见’之后再来决定,不是吗?”
面对藤本纯与小白两张震惊难掩的脸,名侦探在稻荷神凝重的目光中许诺道——
“我可以帮你实现看见这个世界的愿望,作为交换,是否也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被bang到没脾气的分界限———
说重新走了扮猪吃虎的老路,叨叨了1W字的剧情。被吐槽我家车库门坏了(泪目)
想把故事讲清楚嘛(哭),反正我无证驾驶翻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喂)
下篇总算到了醋坛子打了一地的犬科动物用尾巴将名侦探钉在榻榻米上酱酱酿酿的桥段。
就酱,下篇我们……算了我不立flag了。
明天洗衣机生日,但愿我来得及赶一个生贺出来。(虽然没人期待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