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 of Attraction(7000字圣诞贺文,HE,已完结)

Attention:

 

本篇没有明显CP倾向,可通吃。

 

故事发生在两条世界线均尘埃落定之后,黑羽快斗不再以怪盗基德的身份行动。

 

名侦探并不知道怪盗真实身份。

 

工藤新一暗恋黑羽快斗,算是给斗子的圣诞节礼物(黑羽快斗【骂骂咧咧】)。

 

本篇引用的试验及法则较多,开头稍稍晦涩,然而并不影响它的甜与阅读,会在最后一一放上注解。

 

最后,有关本篇中所提及到的吸引力法则(吸引定律),属量子物理学范畴,不推荐直接去看《THE SECRET》,书也好、电影也好,其中多次出现宇宙回应想法这种看上乍一听上去就很智障的言论,解读出现偏差容易对该法则产生误解,毕竟量子物理学是唯一一门能通过科学途径证明上帝存在的学科(噗)。

 

如果能接受,以下是正文——

 

 

——Law of Attraction——

 

Everything that's coming into your life,you are attracting into your life.

 

发生在你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吸引来的。

 

————

 

“所以,你准备顶着这副表情多久?”

 

灰原哀单手撑住额角,右手指尖挑起页角,懒懒地划过一页。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觉得轻松,而不是耷拉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来折磨我的眼睛。”

 

发现工藤新一仍兀自陷入沉思不回答,灰原哀反手扣上书页,将五厘米厚的书摔到名侦探的面前,成功吓了对方一跳——

 

“说说吧,你最近在困扰些什么?”

 

工藤新一抬眸望去,眼底是浓浓一层化不开又走投无路的无奈,“灰原,当你有一个渴望实现的想法急于实现,现实却将你困在原地。你对于这个想法的渴望与日俱增,但在这种完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名侦探的提问无疑让科学家联想起了曾经某段不美好的经历。

 

灰原哀娥眉轻蹙,通过观察反复感受名侦探的心情,确认对方并不是有意在拿自己开涮之后,她呷了口咖啡,平静地开口道:“没什么其他方案,只要跟着想法去行动就是了。”

 

“哪怕这个想法是我要在大海里捞一根针?”

 

“只要你确认这根针是你真真切切发自内心想要捞到的,其余你什么都不要考虑。”

 

工藤新一闭口不言,显然是对灰原哀的建议有所异议。

 

“听着工藤,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能逃出组织或者是逃过Gin的追杀,我甚至都没希望能制作出APTX4869的解药。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有我。”

 

名侦探的目光从不赞同转作若有所思。

 

“你能保证你从一开始就是满怀希望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吗?面对绝境的时候,无论你也好、我也好,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咬牙留存住一个信念,哪怕它对于情势来说是遥不可及、甚至是不切实际的。”

 

灰原哀说着慢慢放下空了的咖啡杯,喃喃低语道:“人总要给自己留一点念头,才不至于过得太艰难。”

 

工藤新一笑着摇头,“谢谢你的安慰。”

 

“这可不是安慰,工藤。”

 

科学家突然起身,绕过沙发,径直走进实验室。不大一会儿之后她又折返回来,将胳膊下面夹着的一本书丢到名侦探的身上。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以指腹摩挲着书皮,翻过来看封面,“《The Secret》?”

 

“听说过吸引力法则吗?Thoughts become things.”

 

名侦探的目光又从若有所思变成了匪夷所思。

 

“无论你将注意力集中在哪个方面,也不论它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你都在吸引它们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

 

灰原哀重新倒了一杯咖啡,捧着升起袅袅白雾的杯子坐回到沙发上,“就好比你是一个磁铁,吸引类似的思想、类似的人、类似的生活方式。发生在你身边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由着吸引定律的强大力量被吸引到你的生活当中。”

 

名侦探探究与求知的目光碎了,颇无语道:“莫非你是想要表达我所经历的每一件麻烦事都是我自找的吗?”

 

“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我并不反驳。”

 

科学家毫不留情地揶揄道:“就好比游乐园里的游客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是你不幸撞破了Gin的交易,从而卷入到各种乌七八糟的是非当中?”

 

“喂喂,我只是感觉刚好很敏锐罢了。”

 

“真的是感觉敏锐吗?”

 

灰原哀收起了多余的表情,回归到一惯清冷的态度,“工藤,听到了黑色、风衣、手提箱,你会联想到什么?”

 

从听到黑色风衣伊始便在脑海中浮现出各个黑衣组织成员形象的工藤新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想到了黑衣组织。”

 

科学家对名侦探的回答不予置评,转而又问道:“那么风衣、眼镜、腕表、地铁,你会联想到什么?”

 

工藤新一沉默了许久,期间灰原哀都耐心的等着,直到最后名侦探干脆放弃似地摇了摇头:“你给的线索缺乏细节,我能想到的情况太多了。”

 

“所以为什么第一个问题你就能直接给出答案呢?”

 

“啊?那是因为你给的提示太过于明显了。”

 

“真的是明显吗?”

 

科学家平静地反驳道:“黑色、风衣、手提箱,这种搭配可能出现在各种情况的人身上。比方说出差的男性职员、游玩的女性旅人、甚至是孩子,为什么你没有像第二个问题那样给出情况太多了无法回答的答案呢?因为你在生活中所经历的,并没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能够完全明确地指向风衣、眼镜、腕表、地铁这四个关键字,所以你的思维只会不停地去思考,而不是生成出一个清晰的形象。”

 

名侦探一时哑口无言。

 

不给对方深思的机会,灰原哀没做停顿,再次提问道:“工藤,银色、手枪、长发,你能联想到什么?”

 

脑海中又几乎是立刻浮现了Gin那张狰狞面孔的工藤新一已经放弃了抵抗,“我想到了Gin。”

 

“Gin在你的心目中是代表了邪恶与黑暗对吗?”

 

“我承认,是这样没错。”

 

“银色、手枪、长发,既不是积极词汇也不是消极词汇,这三个都是概念词汇,而邪恶与黑暗都是消极词汇。为什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会根据三个概念词汇联想到消极词汇?”

 

工藤新一若有所悟,“因为这三个词结合到一起给我造成的心理影响就是消极的。”

 

“就是这样。”灰原哀总结道:“你拥有远多于常人的知识储备量,和远超过其他人的观察力,无论是你的阅历还是天赋、这些都会成为影响你的联想与想象力的因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总是会有意识地找上各式各样的麻烦或者被各式各样的麻烦无意识的找上。”

 

“大概是同频共振、同质相吸?”

 

名侦探反复摩挲着下巴,“所以你是在变相向我论证——绝大多数人的思想用于响应他们观察到的现象,而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去思想的结果这一理论?”

 

“没错,除非你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走到哪儿就死到哪儿的死神。”

 

工藤新一疯狂汗颜。

 

“所以,既然你能在吸引定律的作用下成功地走到了今天,为什么不试试利用它来达成夙愿?总好过你顶着苦大仇深的脸去折磨别人。”

 

灰原哀用指尖点了点工藤新一手里的书,“Imagination is everything.It is the preview of lifes coming attractions.(想象力就是一切,它是生命将发生之事的预览。)”

 

名侦探攥紧了书脊,似乎是还有些犹豫。

 

见状,科学家不满地开口道:“即便你不理解这个理论,你也没必要拒绝它。还是说……你的思想太过狭隘,无法包容只能依靠现象阐释但是并不真实存在的事物?”

 

灰原哀犀利到尖锐地目光轻飘飘地戳进工藤新一的身上,“不如你来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电流究竟是什么,如何能看得见摸得着?”

 

“……”

 

在这场思想拉锯战中工藤新一狼狈败退,最终抱着书离开了阿笠博士的家。

 

本着理论需要实践进行检验的严谨态度,根据书中所指示的步骤,工藤新一拿着笔,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张小纸条,那是他现阶段的目标——「会う(相遇)」。

 

停笔的时候,名侦探忍不住打心眼儿里嗤笑一声自己的傻气,凭这样一张纸条和必然相遇的信念,真的就能让他在茫茫人海中捞到怪盗基德那根针吗?

 

紧接着,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将这些会令他挫败的想法从脑海中摒弃掉。

 

灰原哀说得没错,人有的时候就是要留一点念想,才不至于过得太艰难。

 

为了确保纸条上的字每天都能被看到,名侦探将它捋平,用胶水仔仔细细地黏在了床上方的天花板上。每天就寝之前,工藤新一都会凝视着那张纸条上自己书写下的黑字,并反复告诫自己去坚信这个结果。

 

一个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了零星希望却被现实残忍掐灭的感觉令名侦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啊啊,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工藤新一边走路边走神,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料迎面撞上了一个急速奔跑的人。

 

“啊,抱歉!”

 

那人被撞得一晃,抱歉地朝名侦探笑了笑扭过身子继续跑,他显然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边跑嘴里还边念叨着:“啊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工藤新一顺着那人奔跑的方向望去,几十米外就是一家他每天上学放学都会经过,但是却从来没萌生过进去逛一逛念头的书店。

 

也不知是怎么地,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要进到那个书店里逛一逛。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耳畔回荡着店员热情招呼的声音,鼻腔里充斥着陌生又新鲜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工藤新一感觉眼前有一片模糊的膜被撕开,接着,他新奇的目光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某一排书架角落处正捧着书的身影上。

 

那个穿着连帽衫、被头顶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垂头津津有味地品读书籍的人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别处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抬头望了过来。名侦探很笃定在对方与他短暂接触的视线中感受到了讶异与震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工藤新一愣了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那人显然还处于震惊当中,脱口而出道:“你不是从来都不进这家店的吗?”

 

名侦探反问道:“诶?你怎么知道我从来都不进这家店?”

 

“呃……因为我是这家店的常客,我从来没见过你嘛,哈哈……”

 

那人干巴巴地笑着,抬起手拉了拉遮盖住眉眼的兜帽帽檐,“说了奇怪的话很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对方熟稔的态度令工藤新一觉察到了某种怪异,他并没有放过这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而是抢先横跨了一步,拦住对方的去路,“怪盗基德?”

 

名侦探的机敏显然超出了那人的理解力,他猛地一嗓子喊了出来:“这都被你认出来?!”

 

一时间热热闹闹的书店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书架的角落。

 

“怪——”

 

怪盗猛地捂住工藤新一的嘴,对着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不停颔首道歉,“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

 

最终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自己手头的事情上,怪盗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按在名侦探嘴巴上的手。

 

“行了,我还有事。名侦探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吧。”

 

工藤新一见怪盗卸了伪装仍然是一口一个名侦探叫得欢畅,再想到自己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一概不知,脸色有些说不出的难看。

 

“你知道我是谁吧?”

 

“显然啊,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嘛。”

 

怪盗总算抬起脸赏了名侦探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伸出手去扒对方的肩膀,“麻烦你让一让,我想过去。”

 

总算得见对方真容的工藤新一怔愣中猝不及防地被怪盗一爪子扒拉开,等他想要再追上去的时候怪盗已经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原来不是易容,是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啊?”

 

回到家之后,名侦探按捺住立刻根据这一条件去调查怪盗基德身份的心情,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上的纸条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然后,工藤新一的书桌上多了一张被书压住,上面黑色字迹边缘隐隐有些泛黄的纸条,而天花板上则贴上了新的纸条,上书——「名前(名字)」。

 

距离书店初遇没过几天,名侦探放学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路,对比地图找出路的时候又阴差阳错地拐进了一条小吃巷。在一家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鲷鱼烧店面前,同嘴巴长得很大、拼命往嘴里塞鲷鱼烧的怪盗撞了个正着。

 

这次对方倒是没穿着连帽衫戴着兜帽,那张同工藤新一如出一辙的脸就那么大喇喇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喂,怪盗基德。”

 

“咳咳咳咳咳——”

 

肩膀被拍了的怪盗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一口鲷鱼烧嚼都没嚼就咽进了肚,完了对着胸口好一顿又是捶又是拍的。

 

工藤新一及时地递上了水杯,见对方拧开盖子牛饮正想说什么,却被喘过气儿来的怪盗扯住胳膊就跑。

 

“我说名侦探你也太不亲切了,人来人往地一句怪盗基德就叫出来,真不知道避讳。”

 

抱怨着抱怨着,怪盗突然乐了,用玩味的目光来刮着工藤新一的脸皮,“你该不会还惦记着要抓我呢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名侦探的确是存了想抓他的心思,对怪盗的避而不答,“怪——”

 

工藤新一甫一开口,怪盗连忙叫停,“等等等,你别张口就怪盗基德成吗?”

 

名侦探拧眉,“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怪盗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眼珠子开始四处乱飘,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哎呀,有些事儿没必要那么较真嘛,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标签。”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道:“那我就只有继续叫你怪盗基德了。”

 

怪盗开始冒汗,“别别别,我金盆洗手了。”

 

名侦探不为所动,“那也没办法,我还是只能继续叫你怪盗基德。”

 

怪盗认输了,“快斗,叫我快斗就行了。”

 

工藤新一挑眉,“怪盗?”

 

“不是怪盗,是快斗。”

 

怪盗说着咬牙切齿地抢过名侦探的书包,翻出笔记本和铅笔刷刷刷地写下两个大字丢回到对方的身上。

 

名侦探谨慎地收好笔记本和铅笔,又拦住卯了劲儿想逃跑的怪盗的去路,“姓氏呢?”

 

“黑羽,黑色的黑,羽毛的羽。”

 

工藤新一这才心满意足地让开了路,眼底噙着笑意放黑羽快斗离开。

 

那天晚上名侦探的书桌上多压了一张纸条,而天花板上也换了新的目标——

 

デート(约会)

 

这次又过去了许久,整个冬天名侦探都没再遇见过怪盗。

 

工藤新一特地去了几处他平时从不会去的地方,却也没撞见黑羽快斗,名侦探不得不猜想或许是对方在刻意躲着他。

 

最近注视着天花板的纸条入睡已经成了工藤新一的习惯,即便是清晨醒来,他也会默默注视着纸条上的字良久。

 

春假的第二天,名侦探在前往图书馆还书的路上鬼使神差地在距离目的地三站远的地方下了车,漫步前行。

 

然后就这样被黑羽快斗堵了个正着。

 

怪盗显然也为了自己贸然现身这种不走脑的行为而感到懊悔,更多的是面对曾经的宿敌时的局促不安。

 

工藤新一不得不打破沉寂道:“你是特地堵住我让我来欣赏你表演猴子的日常行为吗?”

 

黑羽快斗僵着脸停下了抓耳挠腮的动作,他在缩水了不少但依旧厚实的外套里摸出了两张花花绿绿的纸,并将其中一张递了过来。

 

“芭蕾舞演出的门票。”

 

名侦探怔怔地接过门票,头顶上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今晚七点开演,约好的人临时有事,所以……”

 

怪盗搔着下巴,像是克服了什么压力般直直望了过来,坦率道:“有空吗?”

 

仿佛被顽童笑着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拨乱了齿轮,喀拉一声,工藤新一一成不变的生活像是突然拐错了出口,朝着不可预计的未知方向头也不回地越错越远。

 

某一天晚上怪盗笑眯眯地顺走了他的手机,等第二天早上名侦探从睡梦中醒来,从拴在窗户外的气球上取回手机的时候,通讯录第一顺位的位置上静静地躺着怪盗的联系方式。

 

黑羽快斗的身影如同病毒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感染了他的应用程序,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

 

他们在奇妙的地方偶遇,他掏出刚好入手的两张票请怪盗听上一场交响乐,而黑羽快斗则会扯着他的手臂穿过万家灯火,穿梭于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小店,品尝各式各样的小吃。

 

怪盗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甚至于匪夷所思的方式吸引开名侦探的注意力,然后啊呜一口咬掉他手里的大半个甜筒或者可丽饼。

 

工藤新一有时会突然伸出手,在一口一个肉包吃得满嘴流油一脸满足的黑羽快斗脸上抹去不小心溅上的油花,随后被对方非常自然地反握住手,揣进外套的兜里。

 

怪盗偶尔喜欢搞一些小惊喜,其余的时候他更乐于恶作剧。

 

比方说在名侦探的背后黏上字条,害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指指点点,等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意识到不对从而无奈地从身上撕下字条的时候他早就猫在巷子里捧腹大笑到直不起腰来了。

 

再或者各种假扮成名侦探熟悉的人同他偶遇,再时不时地故意露出点马脚,眯着眼满足地注视着工藤新一拆穿他身份后眼底泛起的淡淡无奈的光芒。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书桌上用书压着的纸条逐渐变厚。

 

工藤新一踩着圣诞节的钟声摘下结了冰霜的围巾,踩在床上为天花板换上了最后一张纸条——

 

告白

 

名侦探满心期待地望着纸条入睡,但这一次,神奇的吸引力法则突然失去了它的效力。

 

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黑羽快斗音讯全无。

 

即便漫步在到处浮现出两个人回忆的熟悉街头也没能让工藤新一与怪盗相遇。

 

工藤新一躺在床上,在心里无谓地做着有关于怪盗失踪各式各样的推测。

 

他习惯性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纸条,上面由他亲笔写下的两个字每一横一竖都是那样的规整又漂亮,可映在他视野当中却是说不出的扭曲,愈看愈令人胆战心惊。

 

在清晨透过窗子铺洒进来的阳光中名侦探猛地弹坐起身子,心中说不出地惶恐与不安。

 

他在拼命地回忆发生在自己与怪盗之间的种种,无论如何努力的去寻找,都找不到他主动去联系黑羽快斗的画面,更多的是两个人的偶遇,或者怪盗的突然出现。

 

工藤新一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脚踏入了一个甘甜的误区。

 

一直以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过于习惯将一切寄托于偶然与奇迹,以至于在面对黑羽快斗失踪的现实面前他想到的并不是去主动联系,而是被动等待。

 

然而再强烈的渴望与信念也不能代替他的行动。

 

豁然开朗的名侦探扬起手,猛地扯下天花板上的纸条攥在手中,紧接着他跳下床,胡乱地套上上衣、裤子和外套,抄起手机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他飞快地调出联系人,按下了屏幕上黑羽快斗用搂着他脖子做鬼脸那张照片裁剪出来的头像。

 

隔着门,他听到了音乐奏响的声音。

 

“呀,名侦探。”

 

倚在墙上的黑羽快斗穿着宽大的外套,捏着手机,唇角带笑,藏在黑白相间条纹围巾后的脸颊冻得酡红,显然他在这里不知等了多久,毛绒衣领的边缘也凝结着圆形的冰霜,随着怪盗直起身子的动作在阳光下晃出耀眼的光芒。

 

面对着几乎是撞开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工藤新一,怪盗笑着呼出一口了白雾,“早上好啊。”

 

名侦探的大脑一片空白,丧失思考能力的他喃喃地回应道:“早上好。”

 

黑羽快斗收起手机,视线顺着工藤新一难得傻气的面容一路滑到他垂在身侧紧攥的拳头,咦了一声。

 

名侦探没来得及阻止,怪盗已经十分自然地牵过他的手。工藤新一下意识地用掌心包裹住黑羽快斗冷得像块冰的手指,却被对方强硬地掰开掌心,取走了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

 

“告白?”

 

怪盗伸着两根手指夹着纸条在名侦探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名侦探,你是要和谁告白吗?”

 

工藤新一语无伦次地开口:“是……不,我……”

 

黑羽快斗插着兜欣赏了一会儿名侦探慌乱的表情,突然将手里的纸条贴到了工藤新一的唇上——

 

再之后,透过薄薄的纸片传递过来的,独属于黑羽快斗唇上的那抹温度灼痛了工藤新一的心脏。

 

怪盗贴着名侦探的嘴唇眯起了眼,深邃的蓝色瞳孔中荡漾着两人天台初遇时的坦然、自信与无畏。

 

“你要跟谁告白都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抢先一步了。”

 

说着他抽掉了字条,同工藤新一交换了一个带着彼此气息的吻。

 

“我喜欢你,名侦探。希望你喜欢我迟到了两个月的圣诞礼物。”

 

名侦探的鼻尖儿抵着怪盗的,从两人鼻腔里吐出的白雾分不清谁是谁地纠缠在一起。

 

工藤新一有些气息不稳地开口,语调里带着零星的委屈与不安:“可是我忘记拿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出来了。”

 

黑羽快斗扬了扬掌心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工藤新一未挂断的通话页面。

 

“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圣诞礼物。”

 

————

 

“怎么,这本书你不要了?”

 

灰原哀接过明显没什么翻看痕迹的书,夹在胳膊下面,“你验证出吸引力法则的真实性了吗?”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神秘地勾起唇角同灰原哀告别。

 

等在外面的黑羽快斗带着耳机随着旋律哼着歌,小口呵着白雾,见恋人出来,掰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肉包,递给了对方一半。

 

科学家伸手抹开的玻璃窗上的白雾,将一切尽收眼底。

 

目送两个人黏在一起渐行渐远的身影,灰原哀淡淡一笑——

 

“什么啊,这不是成功了吗。”

 

——END——

 

大家,圣诞节快乐!!!!!!!

 

没错,是我,我这个亲妈赶在圣诞节回来给斗子送温暖来了。

 

(黑羽快斗【骂骂咧咧】)

 

写了一篇洗衣机暗恋斗子的文(结果还是斗子自己去攻略的嘛,啧啧啧)

 

我是昨天听着BGM跑步的时候,突然有了这个灵感,这里给大家附上音乐。

 

我觉得非常适合斗子和洗衣机从开始约会到洗衣机一张张换纸条各种相处画面闪回到最后两个人深情接吻。(我自己是直接脑画面的!幸福得不行)

 

BGM请戳:Sæglópur

 

——科普时间——

 

灰原对洗衣机的提问运用到了——语词联想实验、内隐联想实验以及罗夏实验。有兴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

 

吸引定律:同频共振、同质相吸(That which is like unto itself is drawn.)

同样频率的东西会共振,同样性质的东西会因为相互吸引而走到一起。共振会产生同质性,同质性会产生吸引力,吸引力会把这两个共振体牵引到一起。所以假设公正性没有改变,则在吸引定律下一样东西会不断地持续扩大、成长,这是自然法则当中的三大本质之一,威力之强甚至不受任何外力阻挡。

想象力就是一切,它是生命将发生之事的预览——爱因斯坦

 

——最后——

有关于斗子怕鱼能不能吃鲷鱼烧这个问题,欢迎大家自己去学习一下“特定恐惧症”的相关知识。

简单概括一下——害怕某种特定的动物这个病症,其实效果有点类似于望梅止渴。

可能因为闻到气味儿,或者感受到特定的触感,甚至是听到独特声音都会引发“恐惧”的感觉。鲷鱼烧首先是个甜食……它身上没有滑腻腻的鱼鳞,也没有腥味儿,更不会摆动,就连形状其实都和鱼不大贴边……(顺便吐槽挨家挨户挂鲤鱼旗的时候斗子是不是还要怕得连屋子都不能出?)

就好比一个人他恐惧老虎,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吃动物饼干。一个人他不吃柠檬但不代表他不吃添加了柠檬做佐料的食物一个道理。

决定恐惧的不是单一名称或者形状,而是某些让他克制不住联想到特定事物的感觉。举例来说可能滑溜溜黏糊糊的触感,也会让斗子觉得很恐惧。(比方说山药削皮之后的触感很类似于三道鳞或者鳗鱼身上的粘液诸如此类的)……😂简单说,特定恐惧症不是那种很脸谱一样的病,而是非常复杂的心理疾病。心理疾病存在极大的特异性,同一种病,不同人得,会对事物做出截然不同的症状以及反应。

以上*٩(๑´∀`๑)ง*

——科普结束的分界线——

 

读到这里的你如果喜欢这篇的话,就请给铜咕投喂评论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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